心裡偷偷開心，反正柳蔓香是沒見過這樣的謝懷風。

又不甘心，覺得柳蔓香肯定要埋怨己沒照顧好謝懷風。他沒什柳蔓香比的，柳蔓香是女人，站在謝懷風旁邊天經地義的，又好像比己更瞭解謝懷風，流傳來的江湖話本那多，偏偏他還笨。還以為護著謝懷風，結果還是拖了後腿。

鬱遲暈暈沉沉地想，眼前一陣白一陣黑，寒毒已經開始發作了。

鬱遲想伸手去摸碎風刀，胡亂摸了幾，抓到了一點熱源。是……謝懷風的手。

“找什？”

鬱遲看不清，但聽來謝懷風心情很差，他壓著冷，忍著疼，“一會哈駑申就追過來了，我拖住他……”

“我把你扔在這？”

“說好的，如果我寒毒……”鬱遲尾音抖了一，猛地收了聲音。

謝懷風貼住了他的額頭，他冰涼的額頭感受到了暖，很熟悉的觸感，他記憶一子回籠到幾年前的關州。鬱遲渾身都抖，心裡也直抖，好像謝懷風一個動作把他整個人都燙著了，他想說己也不一定會命喪於此，如果熬過去寒毒他無論如何也要闖去，他想說約定好己寒毒發作謝懷風就走，謝懷風己一個人肯定脫身，他想說……

鬱遲張嘴，嘴唇也一起抖，他眼睛鼻子都酸，不知道怎就落進謝懷風懷裡。幾年前在關州，謝懷風以為他是姑娘，所以把他攬進懷裡，現在他總該知道己是男子，怎還抱他？

謝懷風手掌貼著他後頸，額頭對上去。從他身後透進來一點昏暗的光，剛好讓他看見鬱遲蒼白著的臉，鬱遲身上每一寸都是冰涼的，他低聲問，“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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