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

謝懷風腳步頓在祠堂外，沒抬腳邁過那道門檻，他沉沉目光看著謝永峰的背影，這是他的殺父仇人。

“來了。”謝永峰聽見腳步聲，沒回頭便開。他嗓子裡像是了塊糖，聲音和聲音黏連在一起，糊又沙啞，好像一陣風颳過去，除了嗚嗚的聲音什也沒留。

“爹。”

謝永峰跪在正中間，身旁留來一個蒲團，看來是給己準備的。謝懷風沒多話，上前去取了三根線香，點燃，跪地磕了三個頭，又起身將三根香插進謝堂風的靈位前。他這一連串的動作落在謝永峰眼裡，謝永峰等他重新跪好才又開，“以前謝家祠堂我不讓你進來，你怨我？”

謝懷風視線投在地面上，垂首答，“哪怕現在我進來，也只會跪大哥一人，所以不怨。”

“哼。”謝永峰擠來一聲重重的哼，卻沒對謝懷風看似不敬的話發火。他不再說話，謝懷風也跪著默聲，只剩燭火燃燒的噼啪聲。

過了半晌，謝永峰終於說話。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只要不是謝家的人於我來說都是一樣的。堂風對你心裡有愧，我看來，但他不是為了心中愧疚將你培養至此的性子，他真是看重你。”

謝懷風一開始還有些聽不清晰謝永峰的話，現在已經習慣，只覺得老爺子是真的老了。他生謝安澄的時候已經是老來得子，謝安澄剛生來的時候被全家人捧在手心裡養大，轉眼間那娃娃都已經十六歲，落成人人欣羨的姑娘，想而知謝永峰真的老了。他不像是仙尊和白邙，一把年紀了還活蹦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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