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的車道旁,種了一排絲棉木,在這初秋,給人一種喪氣的蓊鬱。
初語坐在長椅上,低頭為顧千禾處理左手的擦傷。手骨見血,拳鋒也腫得厲害。碘伏微酸的氣味有些像雨後埋落在泥土裡的枯枝,初語手下的動作很輕,同時也很熟練。
“對不起。”顧千禾低悶地道歉。
初語滯住手,抬眸看著他,語氣低柔:“沒關係啊,我知道不是你的錯。”
說完她將沾了碘伏的棉籤放回藥袋裡,又拿出一盒緩痛肌貼。柔白纖直的手指輕輕覆上他的肩臂,拂挲了片刻,說:“明早起來肯定會痛的,一會兒去車上幫你弄吧。”
顧千禾握住她的手,垂眸掩飾不安。分明是他衝動之下動手將人打傷,可是初語卻不曾對他有過一絲怪罪。初語總是對他那麼好,那麼縱容,那他們分開的這幾年,她是不是也曾對別人這樣好過。
想到這裡,顧千禾心底忽然湧出一些澀痛的酸意,他沒有辦法不在意何霆呈的那句話。
他不過是初語的第二選擇。
如果何霆呈沒有出軌,那他還有機會回到初語身邊麼?
當顧千禾問出這句話後,初語沉默了。
如果讓初語回想與何霆呈在一起的那八個月,可能就只有一些很平淡的類似空白的情感。
他們之間無論是友誼,還是戀情,似乎都沒有達到及格線的程度。
第一次見面是在首飛的航班上,他笑起來眼角微彎的折度,和暗中極亮的那雙深眸,都像極了她心底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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