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這不是昨晚她誤以為城主要殺的那個男子嗎，“你怎來了？”

男子說道：“天涼了，來給城主送件衣服。”他的臂彎間，搭著一件大紅加絨鏤披風。

餘瑤攏了攏衣衫，方才想起這龍鳳城季宜人，她並不覺得哪裡有冷的痕跡，巫霜將陣眼放在己身上，身子竟然已經被拖累成這樣了嗎？

“你城主真好。”餘瑤說道。

男子在餘瑤面前坐，搖頭說道：“幫襯她的，她不願用，倒是我這種沒什用的，尚且還陪在她身，若是幫她分擔一，也是好的。”

“公子真是很會為人考慮，有你凌護法這樣的人幫襯城主，想來城主也是有所考量的吧……”餘瑤寬道。

男子輕笑道：“餘姑娘不必此客氣，叫我阿盂便好。凌護法我，也不過是聽城主命令辦事罷了。”

餘瑤眉頭稍挑，那凌正昨晚找他居然也是城主授意，這城主真是、了不得啊……

不過這男子的名字怎聽起來這熟悉，她想了想，問男子道：“你叫阿盂？那個盂啊？”

男子略微點頭道：“阮盂，單耳阮，於皿盂。”

阿這……這不就是城門遇到的那老人讓他幫忙帶話的人……

——

大殿之中，沈芷微微抬起頭，視線正好上巫霜垂眸看來的微紅眼眸。

許年不見，巫霜還是原來的樣子，她靠在椅座之上，瑩修的手指頭在殿燈火的掩映泛著微光，柔和的燈火在她冰冷的眉眼之間覆上一層柔光，她率先開道：“我知道你為何來，界已經開始了動作，那些人我若是放來，會給我帶來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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