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煙紅色的視線裡，終於看到了一個模糊的柏麟。

柏麟並未看到我的異狀，他昂著頭，直視著天帝的方向。靜靜等待著天帝的裁決。

天帝的反應一如既往的平淡，“很好。那柏麟，本座再問你。即便你所言，不憑藉偏私觀念輕易定論，若羅喉計都醒來後，確實化作邪鬩，你又當如何？”

柏麟毫不猶豫道：“他若化為邪鬩，也是因我而起。我當拼盡全力，助他恢復神智。如若不......”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我看著他慢慢低頭來。我看不清他的模樣，卻知道他在看我。

頰上的淚痕早已蒸發，他低頭細細看我，也只不過是看到一個表情定格連眼都不會眨的醜陋的我。

他低著頭靜靜的看著我，呼吸在某一時刻與我相相錯。

我以為我會想躲，但我卻著了鬩似的回望著他，彷彿一個垂死的人，在等待人投水米一樣等待著他即將脫的話。

他說：“如若不，大不了一赴死而已。畢竟......這也是我欠你的。”

嘩啦啦——

心上的猙獰藤蔓紛紛枯萎碎裂，色的光霎時照亮了整片深淵，千瘡百孔的心在溫的光芒中迅速癒合，所有的霧靄都消散的無影無蹤，。那個聲音在我的腦海裡只慘叫了半聲，便戛然而止。神智徹底恢復過來的我知道，永遠都不會再現了。

眼前的紅色水般迅速褪去，視線隨之明晰。我輕眨了眼睛，眸光對上了一雙墨玉似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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