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心底卻覺得悲，前堂相術智雙鵰，將士枯骨埋荒郊。烽火亂世，人命如草芥，將士就只是上位者棋盤中的旗子，只是衡量的籌碼，沒有血肉，沒有人權。

“小槿，這便是戰爭。”他嘆了氣。

“獨孤傲謀天是為了霸權，寒睿謀天是為了坐擁江山美人，你謀天是為了蒼生。”花汐槿紅了眼，言語，“現，打著為蒼生的幌子，我做的事情與他有什分別？”

他望著她，墨色瞳眸猶如一灣深潭，如何都望不到底。

“若想一統，為天百姓謀利，必先血流成河，而且……”

她打斷他，“難道就沒有不流血的方式？”

“或許。”他淡道，“你受傷了？”

戰場戰士或死或傷，她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哪裡那氣，“沒有。”她垂眼瞼，謊道。

他皺了皺眉，又看了一眼眼前的景象，不容置喙道，“小槿，你先隨我回西埠城。”

“你需要留在這裡。”她反駁。

空氣中的血腥味久久不散，他眉頭一皺，道，“那你先回。”

“好。”她退了一步。

他示意手跟隨己，花汐槿搖頭，“我想己走！”

此地殘局，人手並不足，她不想麻煩別人。

“也好，”他看了一眼顧城武，顧城武會意，從袖中取一塊令牌，遞給了花汐槿。

“渡河，沿著河流直走，不必繞路，西埠城，太守府等我。”他淡道。

她接過令牌，點頭，又牽了馬匹走。

臨走之前，她來到晏離跟前，他是要被運回故鄉的，看著他稚蒼白的面龐，她的心突然覺得很難受，如此年，本該暢意人生，年紀輕輕，卻為國捐軀，壯烈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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