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的動作，陳珂從袋裡拿根棒棒糖，遞給他，“用這個代替煙吧。”

陳珂偶爾會低血糖，因此隨身帶著糖，季星衍知道，他沒接糖，“你還有嗎？”

“有。”

季星衍這才接過去。

季星衍咬著糖，看似在斟酌語句。

陳珂便又強調了一次，“我沒有那好奇，所以你沒必要告訴我。”

“我知道，”季星衍回眸，也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我只是想告訴你。”

陳珂看著他，點了頭，“好。”

“其實挺簡單的，因為我覺得挺無趣的，尤其是當個乖孩子，”季星衍說，“我從小到大都被要求要乖，要聽話，成績要好。

還小的時候，我沒有朋友，沒有己的時間，每天的課程排得滿滿當當，我曾經很羨慕那些夠由玩耍的小孩。

我那時候很乖……其實一直到初三我都很乖，我認為我爸媽是愛我，希望我好，每次羨慕其他人的時候，都這安慰己。

直到中考完，我才知道他這要求我，只是因為我如果足夠乖巧、成績足夠好的話，他就掙到面子，就蓋過我堂哥的風頭，從我爺爺奶奶那裡拿到更多好處。我爺爺奶奶很疼我。”

陳珂愣了愣，他望著季星衍。

季星衍伸了個懶腰，又對陳珂笑了，輕描淡寫說：“我爸是我爺爺奶奶的養子，他一直覬覦我爺爺奶奶的公司和遺產。”

陳珂不知道該說什話來安慰，他張了張嘴，最後沒說話，只是抬手拍了拍季星衍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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