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一斜著看天，點了點頭，又補充道：“不過，不的。別想了。”

“為什不？”

方一一沒有選擇回答。

“等他走了以後，你再考慮考慮吧。”

“你就這盼著他走？”方一一轉過頭來盯著尹昳二號，方一一感覺到己的目光裡有收不住的恨意。

尹昳二號垂著眼睛想說什，但是他沒有說。方一一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又有點心軟，便不再盯著他。

“無論他在不在，這件事都不。而且，你要記得，你永遠都沒辦法代替他。”

“學校的藝術節，方一一讓你上臺。”尹昳躺在床上，頭枕著雙臂。“《你啊你啊》。你會的啊。”

尹昳二號沒說話，看著尹昳。

“很簡單的啊。”尹昳又說。

“你確定是讓我，不是讓你啊？”尹昳二號睜大眼睛問。

“對對對，是讓你。這不是讓你上上臺，見見世面嘛。”

“我問問一一姐。”

“誒！”尹昳吸了氣，“你怎還不聽話了呢？”

“讓你去你就去唄。為什不去啊？”

“我不想去。最近有點累，啥都不想幹。”

尹昳二號在床邊坐來。“我唱不好的。”

“你唱過啊。爛熟於心的旋律和詞，怎唱不好。”

“我真的唱不好。我暫時還沒聽懂這首歌呢。”

尹昳看著尹昳二號，目光柔軟得像被說動了。許久，他緩緩開。

“你替我去，就這定了。別跟我商量，就定你去了啊。”

尹昳二號的頭耷拉來。“好。”

“而且，我說你替我去的意思是，方一一會以為，是我本人上的臺。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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