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道此時找了一處角落，掃落陳年積雪，露一塊以擋風的大石。

他把犛牛牽到石頭邊上，說道：“在這休息吧，順便咱以總結總結情況。”

裴景行把納交給周予一，己則取幾塊草墊，撲在最面，再往上蓋了一層毛毯。周予一把納放在上面，裴景行又把納的斗篷解，蓋在人身上。隨後，三人圍著納，探討起從蘇衍中收集到的資訊。

“我也是從我師父那聽說過這個古戰場。”不等其他兩個人的詢問，周予一就把己所知道的和盤託，“據傳，這個古戰場是遠古時期兩個龐大部落的戰爭場面。當時，這兩個部落因為爭奪一塊地盤，各組織了數十萬人的軍隊，結果死傷無數，血流成河，就連天空都被大地上流淌的鮮血給映紅了。上蒼因此大怒，降懲罰，一瞬間，所有的人都失去了生命，而他的身體則一直維持著最後一刻的動作。他的屍身千古不化，是上蒼特地留來，讓來往的人知道戰爭的怕。”

明道聽完，悠悠嘆道：“惜，太多人都在重蹈覆轍。”

周予一深有感觸，繼續說：“但這只是一個傳說，根本就沒有人見過這個所謂的‘古戰場’，別說史書了，民間故事裡都沒有提到過這個古戰場。如果不是因為我小的時候淘氣，不肯睡覺，師父就不會特意講這個故事來嚇唬我。”

裴景行問他：“那你的師父是從哪裡聽說的？”

周予一搖了搖頭：“師父沒說，我那時候還小，聽到這個故事嚇壞了，根本就沒想到問。等我長大了，也就把這件事忘了。如果不是蘇道友的話，我根本不會想起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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