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習慣 二

05

林柔見過很多次成河紅了眶的模樣。

從高，到大學，再到社會。

成河在材室裡偷偷掉過淚，在活動教室裡默默地和林柔坐著發呆，也穿著西裝在燈光曖昧的酒吧裡，盯著手裡的一杯特調到地老天荒。

成河失戀的樣其實很動人，個那高的一個人，心碎的時候卻皺皺的，英俊的臉因為微紅的尾反倒顯得分憂鬱的，讓人不禁義憤填膺，到底是哪個缺心的女人會讓這樣像王的尤傷心難過。

林柔就是第一個會代替脾氣的成河先發火的那個人。

空空的餐盤被侍者收走，林柔喝得有點多，目光開始渙散。

說話在酒的作用劇烈發酵，她想再一次把高腳杯滿上，還是成河伸手製止了她。

柔，你喝多了。

他握住林柔的手腕，另一隻手試探性地住杯腳，見她像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小心翼翼地把酒杯從林柔手心裡來。

成河，沒關係，是他沒光。林柔這會確實是不太清醒了，半眯著那尾勾得極挑的睛，平日裡是數落成河的刀嘴也收斂不，著發小英俊的臉，心柔萬分，那人不值得為他傷心難過。

答非所問，真的是喝多了。

成河聽後低低地笑了笑，買單以後順手幫林柔拿起她的包，挎回她的右肩上：像每次都會讓你看笑話。

哈，我倆認識多久了？你還擔心這個。

林柔踩著高跟有點走不穩，她習以為常地依靠成河的臂彎裡，仰起頭看他的時候覺得有點脖酸，不由得伸手不滿地戳了戳發小的：成河，你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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