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吳陽壓低聲音，說，“還有他找你有什事？”

“他是來趕我走的。”顧雲熵垂眼簾，“吳陽，你不屬於這裡，你有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工作……”

“你說什？”吳陽不明白顧雲熵的言語，只是意識抓住他的手。

“沒什，反正閻王爺不待見我。”顧雲熵反手捂住他，迴應吳陽一個安心的笑容，“所以我得走了，去看看我一起呆過的地方，幫你找回記憶吧。”

“好。”吳陽點頭。

這是一場屬於他兩個人的旅行。

第一站，他回到一起生活的租屋裡，裡面有兩人生活過的痕跡，因為吳陽從相簿裡找到很多難以言齒的照片。似乎從星點燭光中他聽見彼此的心跳聲，這一切如泡沫般美好，但吳陽知道事情恐怕不會想童話一樣結局，因為他就是惡毒的反派。

果然，吳陽想起了大卡車刺眼的燈光，充滿汽油味的空氣，還有破碎的身體，曾經的海誓山盟化作泡影。

顧雲熵接住吳陽往後倒的身體。頗有些心疼地問，但時帶著惡鬩般的you惑：“要是受不了，就不繼續了。”

吳陽接收者海般的資訊，炸裂的頭皮讓他眼前一黑，咬牙道：“繼續……”

“別勉強己，我不希望你受傷。”顧雲熵的手指輕壓他的太陽，有些不忍道：“還是算了吧。”

吳陽因為疼痛說不了話，難受之餘被人挑起，男人的聲音似乎有些變化：“吳陽……告訴我，你是不是欺騙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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