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燃沒打算在這間充斥著女氣息的臥室裡多待，正準備離開。

轉身之際，餘光注意到床頭的毛絨玩具中，藏著幾張被仔細裱起來的相片。

照片按照時間順序擺放，上面見證了小女孩從嬰孩時期，漸漸長大的模樣。

最右邊那張照片裡，小女孩留著齊的短髮，笑容無憂無慮，頭上還戴著寫了“生日快樂”的紙帽，左右各牽著男人和女人的手，身後是熱鬧的遊樂場大門。

照片的時間停留在這一年，之後再也沒更新過。

不知道是沒再拍新的，還是沒把新的擺上來。

秦燃關上燈，放輕腳步退臥室。

從背後帶上臥室門的瞬間，走廊裡盪開一聲微不察的輕嘆。

-

一覺醒來發現己睡在床上，程半梨並不覺得意外。

只要秦燃在家，不管她晚上不小心在什地方睡著，最後都會回到床上，她早就習慣了。

程半梨在被窩裡賴了一會才起床，穿著拖鞋走進浴室，把昨天晚上沒洗的澡補上。

樓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好了牛奶和三明治。

吃完早飯，秦燃起身上樓。

程半梨看向樓梯上年的背影，“一個人在樓上待著多沒意思啊，來樓陪姐姐嘛。”

劉姨來收拾桌子，笑著道：“你兩個感情真好。”

程半梨揚了揚，語氣帶著幾分愛的小驕傲：“小燃從小就黏我，一會都不肯跟我分開，我也拿他沒辦法。”

秦燃：“……”

“我上樓拿作業。”

程半梨忙高聲說：“拿來客廳寫，姐姐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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