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腳下凌雲渡，唐三藏看著滔滔河水沉吟不決。

楊信也靜靜地看向唐三藏，握著誅仙劍的手卻是緊了又緊，唐三藏或許不明白渡過凌雲渡意味著什麼，只是本能地有些不安。楊信卻是知道，凌雲渡是一種選擇，乘無底船過河，就意味著唐三藏捨去人身，成為佛身，或者回歸本源，成為六翅金蟬的妖身。

怎麼對待唐三藏，楊信也是有些矛盾，這一路行來，要說沒有一絲一毫的情份那不可能，但是，唐三藏一旦成就佛身，恢復本來的神識，那個時候的唐三藏，還是這個時候的唐三藏嗎？

“秦王殿下很緊張？”唐三藏忽然問道。

“陳大郎感覺出來了？”楊信笑著反問。

唐三藏不禁一愣，除了最初在兩界山前後，楊信喊自己陳大郎之外，以後幾乎就沒有喊過自己陳大郎，但是現在，楊信又在喊自己陳大郎，唐三藏不些不解。

“說起來，貧僧還是第一次見到秦王殿下露出緊張的情緒，秦王殿下請放心，到達靈山，見到如來佛祖之後，貧僧即使血染靈山也要保護秦王殿下的安全，也不枉秦王殿下一路送我西行。”唐三藏誠懇地說道。

“我並不擔心靈山的如來佛祖，說起來，他與我還是師兄弟關係，我擔心的是你。”楊信幽幽地說道。

唐三藏再次一愣，以往楊信都是用“本王”自稱，而今，卻用了“我”字。

“為何擔心貧僧？”唐三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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