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張了張，他失語了。

該從何說起，該如何談起，他看著周望昇的臉就不知道怎說了。他說不具體的大概，他只說己的情感，而情感這種東西，說多了總惹人生厭。

周玉把頭埋在周望昇頸邊，悶聲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周望昇抱著他，輕輕摩挲他的背，安慰著：“徐逸仙那個東西不肯過來給你道歉，我暫且放過，這個歉他是一定要當著你的面道的。”

他兩個想法有了差異，但攻擊方向奇妙的都對準了應當對準的人。

聽了父親的語氣，周玉稍稍得到舒緩，再度試探道：“我是不是應該學些徐先生的優點。”

“那個東西有什優點，你他學才是入了歧途。”周望昇後知後覺他在介意什，變得更加不喜徐逸仙，“再說，他和毓士洲還沒有理清。身上哪點值得你學。”

“只是見徐先生從車上來，便和我是雲泥之別了。”

“那也應當他是泥。”周望昇順著周玉的頭髮，將他的耳垂吻上一吻，“輕賤己又是作甚。”

只是說完這些話，周玉沒有了迴音。周望昇聽耳邊傳來的勻稱呼吸，知道他是睡了。昨天在徐逸仙的作用和他顛鸞倒鳳，周玉哪會這快就休息好。

周玉愛他，卻沒得到他肯定的答覆，心中苦水翻騰，他也渾然不覺。來到周望昇身邊，每逢心事重重的時候周玉就睡不好覺，倒也難怪天早起。這心結暫了，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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