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婉嫻一樣煎熬的，除了她的一雙父母，還有瑞王府眾人。

當然現在已經不叫瑞王府，已經是一幫庶人了。

當初接連半個月做噩夢，把所有人都嚇傻了，哪怕後來鬼收手，他不再做噩夢，但也無法恢復如常，手上沒沾人命的，到底還走來，但手上有人命的，那就慘了，日日杯弓蛇影疑神疑鬼，日夜悔恨己為什要犯這樣的罪過。

更不要說時羽偶爾閒得無聊還會弄點鬼氣給他，讓他再被困擾困擾。

趙延壽則日日都做那個不倫的悽慘夢境，每晚體會那種絕望，時間長了，他甚至覺得己就是夢中那個悲慘的次女，但有時候清醒的時候，又會悔悟，他在夢中遭遇的一切，就是替嫁進來的他的妻子會遭受的一切。

“是她，是她來報仇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他絮絮叨叨，時而清醒時分痴傻瘋癲，有一日也不知道是清醒還是瘋癲的狀態，他拿了把刀把他老子閹了，面對著滿手的血和暈死過去的親爹，他嘿嘿傻笑：“這樣就好了，這樣就結束了，解脫了。”

到這個時候，時羽便不再去折磨他，收回了在他身上的噩夢，原主和瑞王府的債，清了，他雖然沒事，但餘生或者比死了更慘。

……

二十五年後，老皇帝已經很老了，他躺在床上，嘆息著看著床邊人到中年的孫：“是祖父私，早就該將這帝位江山傳給你的。”

皇太孫忙溫聲道：“這些年，有皇祖父在孫頭頂撐著，孫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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