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開門，又見時敏。

花塞他手中，也不問他想的怎麼樣了，朝躺椅上一靠，拿起書自顧自地看起來。

駱明鏡問：“吃早飯了嗎？”

“你做？吃。”

上次因為種種原因，時敏沒能嚐到他的手藝，這次是打定主意要在這兒吃飯。

駱明鏡說：“那你等著，我去買菜。”

“遠嗎？”時敏起來，“我送你。”

“不用，二十分鐘路，我騎車過去。”

時敏慢悠悠走出來，站在旁邊看他擦車子，開鎖，大長腿跨上去，叼著錢包一角，低頭整理買菜用的紡織袋。

秋葉落，滿地金黃。

他擺了擺手，說了聲走了，腳一蹬車晃悠著滑了出去。

腳踏車剛騎穩，後座一沉，時敏提醒道：“我把手放上來了。”

一雙手圈起了他的腰，駱明鏡麻了半邊身子。

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這雙手的溫度。

“……時總也要去？”

“換個稱呼。”

“姐。”駱明鏡笑了起來，“我買菜你也要去？我店門沒關。”

“我看過了，你沒有客源。”

駱明鏡輕笑：“嗯。”

“你靠什麼吃飯？賣衣服還是直播打賞？”

“賣衣服，其實也有賣畫。”駱明鏡說，“都是網上交易，一般沒人到店裡買。”

“一個月營業額？”

“沒算過。”駱明鏡說，“但能生活，能攢下錢。”

時敏道：“攢，是死的，讓錢流通起來，才是活的。”

道理都明白，但駱明鏡並不在意。

時敏道：“你很特別，你上次對我說你沒夢想，就是要賺錢，話也不假，看得出你是真心實意這麼想的，但你並沒有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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