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奇怪地笑了一下。
“酒可真是好東西,泡在酒裡的時候就能什麼都不想——我那時候什麼都不想思考了,隨便吧,怎麼樣都行,爛在地裡也無所謂了……反正我當時只有那些念頭。”
花非花說著就晃了晃酒罈,聽著響兒,給白飛鴻還有他自己都倒了一碗酒。
“可惜,酒總有醒的時候。酒醒的時候比什麼時候都難受,只好喝得更多,當時我什麼都拿去當了,只要能賺點酒錢,讓我幹什麼都行。就這樣還賒了不少酒館的賬。”他嗤笑一聲,“現在想想簡直丟人現眼。”
“後來有一天,喝著喝著我就在那想,憑什麼就我一個人在這受罪,那些人卻還能風風光光的過他們的日子——”他高高舉起酒碗,酒水險些潑將出來,“去他媽的!”
“然後你就不喝酒了?”白飛鴻問道。
“不,我喝得更多了。”
白飛鴻:“……”
“想不到吧。”花非花衝她眨眨眼,笑了起來,“幡然醒悟?才沒這種好事。這種時候才不會振作起來,只會想逃得遠遠的,最好什麼都不用想,也什麼都不想做。要說的話,就是垮掉了。我都有點奇怪自己怎麼沒有爛到哪個陰溝裡。”
“那後來呢?”她問,“後來你是怎麼戒掉的?”
“後來我沒錢了。沒得喝也沒得吃,但是偏偏還死不掉。”花非花又古怪地笑了一下,目光落在水中的紅蓮之上,“清醒得太久,也就醉不下去了。人活著就得幹些什麼,說起來也很好笑,真的去幹的時候,就發現比我想象得要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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