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由高處墜落的這股子衝力,帶著兩個人在水裡不知下沉了多深,入水的震盪和衝擊都被鍾天政一人承受了去,文笙好好的,一點兒傷都沒受。
水下黑沉沉的,蒙面的黑布早不知掉落到了何處。
陡然之間,彷彿天地傾覆,世間一切俱都不在,剩下的只有這冰冷的水,她懷中緊抱的琴,以及抱著她的,帶著絲絲溫熱的鐘天政。
她想,不知道鍾天政還好麼,有沒有受傷。
這大冬天,一下子掉到河裡,別說文笙之前便不會游水,就是會,也凍得手腳發僵,活動不能。
她想:人總是愛以滅頂之災來形容遇難,還真是貼切。
只是瞬間,她的大腿便開始抽筋痙攣,文笙下意識地掙扎起來。
這時候鍾天政突然有了動作,他放開了一直護著文笙的雙臂,改為一隻手托住她的腋下,奮力向上方游去。
文笙很快冷靜下來,鍾天政還沒有放棄。
不,應該說他做好了最壞的準備,而現實的發展便是照著他的計劃在一步步進行。
比起活下去,這點痛苦不適怎麼不能忍耐?
鍾天政沒有丟下她不管,自己幫不上忙,也不能添亂。
文笙忍住腿上傳來的陣陣抽痛,順勢而為,保持體力。
就在文笙覺著眼前金星亂冒,再不呼吸就要窒息而死的時候,鍾天政帶著她浮出了水面。
黑夜沉沉,這條河並不寬,河面上火光點點。
這半天二人已經被河水沖走,距離適才跳落的那座山峰大約有半里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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