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是個人雜事非多的時候,沈復第二次給人腦瓜子開瓢時,我不在現場。
等我聞聲跑過去,對方頭上流著血,躺在地上昏死過去。沈復手裡拿著一塊磚,坐在那人身上,似乎仍不解氣,又一下拍在身下人的頭上。
這是把人往死裡打。
如今都知道他是誰了,無人敢插手。
“沈復!”
我叫了一聲,沈復扭頭看見我的一霎,立刻回過神來,慌亂的扔掉磚頭,避閃著我目光。
“媳婦兒,沒什麼事,衝動了。”他吩咐人趕緊把人抬出去,清理現場。
我沒再問什麼,就同他說:“下次別在這裡打人,再打就別來了。”
“不打人,再也不打人了,”他滿口答應,還跟我道歉,“媳婦兒,我錯了。”
“我不是你媳婦。”
外頭太吵,人也太多了,我有點頭疼,便往酒樓裡面走去。
其實我認出來了,那個被他打暈在地上的傷者,從前是住在師父隔壁家的,跟師父當街吵過架,愛到處說師父的壞話,說她勾三搭四水性楊花,後來搬走了。
沈復跟塊牛皮糖似的跟在我身後,不停的說:“媳婦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生氣,別不理我。”
我有點煩躁,“你不要一心虛就覺得理虧,你為誰做了什麼,跟我沒有關係的。”
他巴巴的來拉我手,一臉愧意,“那個人滿嘴噴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控制不住。媳婦兒你就是生氣了,你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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