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日子,鄭觀溪便一如既往地為她診治,他耗盡心力地開解她,無論她聽與不聽。
貴妃恐怕也未曾料到鄭觀溪會待她如此盡心盡力。
夜不能寐時,他總是第一個進入殿內靜默地陪她,除了那夜碰了她的肩,此後再無任何逾矩的行為,他沉默克制,不苟言笑。
她開始慢慢向他傾吐自己的苦澀心意,開始依賴他。
只要那個人不出現在她面前,她開始能麻痺自己安然入睡。
是一種誰也不會戳破的幻象,但她確實倚靠著這微薄的慰藉苟延殘喘。
她心中的情意好似在退卻,痛苦也好似暫時結了霜凍在那兒,只要不碰就不會顯露。
鄭觀溪明知她喜歡那個人卻仍舊待她好,他沉默內斂,年年歲歲都在身旁照看她,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
她想她到底是卑鄙的,耗著兩個人,拽著他們同她一起痛苦。她佯作無事地習慣鄭觀溪的好,目光開始一點點地落在他身上。
但她仍舊會因為那個人的出現感到痛苦,皇帝失落的眼神,滿溢的愛慕都讓她喘不過氣。
那層冷凍的霜被那春日的豔陽一曬,便不可控制地碎裂開來,痛苦總是如此捲土重來。
那個人沒有錯,誰有錯呢?錯的是她嗎?
年月逝去,她在麻木與痛苦之中掙扎,一天天地消沉下去。
這一次也不知能不能再熬下去。
“觀溪你回去罷,我想一個人靜靜。”她開口了。
“梔柔……”他想說些什麼,看她平靜倦怠的面容卻只能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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