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之間的交流向來不用說明白，蘭靖宇和汪芙雪互相看了一眼，也能懂對方的意思。

蘭靖宇是無所謂，汪芙雪則是半審視半探究。

僵持片刻，雙方都收了眼神，同時看向黎櫻。

蘭靖宇：“走了。”

汪芙雪：“我帶了早飯，原本是帶去公司的，你先吃點吧。”

黎櫻抓了抓頭髮，“啊……哦。”

她抱緊了頭盔，沒看蘭靖宇，從汪芙雪身邊側身挪了進去。

門外，蘭靖宇很快就走了。

黎櫻還沒找到藉口，耳朵就被汪芙雪拎住。

“哎哎哎！”

“騙子！還滑雪，還大爺，你以為我是虞天宇那傻子呢？”

黎櫻嘶了一聲，從她手裡拯救出耳朵，“阿雪，你這個手勁也太大了，控制一下嘛。”

汪芙雪雙臂環胸，走到桌前桌下，“坐下，我要審你。”

黎櫻探頭，“吃的呢？”

“前臺。”

“哦。”

大清早的，店裡還沒來人呢，他們倆坐在角落裡，大眼瞪小眼。

“上次不是說只是有共同的狐朋狗友，現在算是怎麼回事？”汪芙雪問。

黎櫻開啟食盒，給倆人分配了一下，咬著生煎說：“進了一步。”

“嗯？”

“中間商沒了，我們現在算是彼此的狐朋狗友。”

汪芙雪：“……”

“你還能跟他做朋友？”

黎櫻嚥下嘴裡的東西，強調一遍，“狐朋狗友。”

“有區別麼？”

“當然有，我的朋友就只有你們幾個，別人哪能隨便擠進來？”

汪芙雪笑，“算你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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