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則，其實，在我出院以前，我接連做了一個星期的夢。夢境裡，我們所在的世界是一本小說，而小說的女主角，就是陳香香……”

顏汐簡要地說了一下小說中的重要事件，包括這次比賽，最後是陳香香奪冠的事情。

說完，她笑了一下，“很不可思議是不是？”

謝長則漆黑的眸看著她，卻沒有笑，神情專注而認真。

“你說了那麼多……所以，你在小說中扮演什麼角色？又經歷過什麼，會有什麼樣的結局？”謝長則冷靜地說，“你別告訴我，結局是大團圓，你跟陳香香還能相親相愛做好姐妹。就算你善良，她可不是什麼小白花，顯然是想踩著你吸血上位。”

顏汐不期然地想起夢境中跳樓的感受。

因為夢中跳了太多次，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墜落時的失重感。

她笑了笑，語調輕鬆地說：“當然不是！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麼要我讓著她？小說裡我最後出國了，不跟他們摻和了。”

謝長則猛地閉了一下眼，聲音彷彿裹挾著冰雪：“我知道了。”

他不會錯認，顏汐剛剛那一瞬間的神情恍惚。

面前的這個人是自己從小就追逐的物件，對方的喜怒哀樂乃至於一舉一動都牽動著自己的心。

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只是一個微笑，就讓他內心備受煎熬。

顏汐不肯說，他卻能自行猜測——

替身想要徹底取代原主，當然是原主黑化墮落的好，這樣才能襯托出替身的溫柔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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