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素微微有些恍惚的看著面前這個老人。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對方對自己滿臉都是笑容。

還記得這麼多天的相處中，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無條件的信任自己，哪怕自己跟顧驀塵吵架，他也一直站在自己身後。

她原本以為，除了母親，顧老爺子會是對她最好的一個長輩，可是直到現在她才發現，他的喜歡並非自己想象得那麼多。

“爺爺，我該說的已經說完了，我沒有證據來證明什麼，何況，我也不需要證明什麼。”

說到這兒，她冷淡一笑，瞥了一眼角落裡瑟瑟發抖的趙藍月，目光輕視。

“畢竟我比趙藍月強太多了，我沒必要透過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來洩私憤，我不屑打她，不屑弄髒自己的手。”

短短几秒鐘，她的氣質發生了天差地別的變化，剛剛還在為顧老爺子的不信任而微微失望的她。

此時此刻已經披上戰甲，彷彿女王一樣睥睨一切，沒錯，像趙藍月這種級別的貨色，根本不配她動手。

顧老爺子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更沒想到她的話這麼直白，直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給趙藍月一點兒面子。

這麼膽大妄為高高在上的姿態，不就是她骨子裡最真實的樣子嗎？

即便她每天用溫和平靜的外殼偽裝自己。

顧老爺子莫名其妙的對雲素生出一種奇異的欣賞，他的兒孫裡，只有顧驀塵有這種凌駕於一切之上的氣場。

“爺爺，你聽到了嗎，她當著你的面都敢這麼羞辱我，避開人的時候你更是不知道，簡直可怕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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