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天道謀我，卻不知我亦謀天道！”

蒼淵的聲音猶如黃鐘大呂一般，在虛無之地響起。

道道法則之力瀰漫開來，瞬間形成結界，將這一片虛無包裹，天道意志那淡漠的眸子在此時終是多了幾分驚恐之色。

“你到底是何人？你竟然把我當成獵物？”

道語晦澀很難摻雜感情，可此時此刻，天道意志竟是顯現出慌亂，可想而知，蒼淵今日所做對他是何等的震撼。

蒼淵感受著那規則之力所化作的法則晶體，輕笑道。

“若你不以規則之力來試探我，你依舊做你的天道，可惜了，你終是沒能夠隱藏住你的野心，凡不敬天者，定有道藏於身，所以，從一開始就不是天道落下懲罰，而是天道謀大道。”

“昔年天道無私，可卻厭倦了無私之心，故而有天破之災，納其他道於己身，欲求無上！可天道雖強，卻仍困於天地，所以因果量劫生，產聖人，滅天道私！”

“可天道已有意志，凡不尊天者，皆死於微末，尊天者為天地守，入聖人，則意味著入天道，同化於身，天道意志越強，聖人之力越弱，至消散於天。”

“我說的可對？”

蒼淵的話說的莫名，甚至是蒼淵自己都被自己所言給嚇到了。

很顯然，這些話應該是來源於上古鴻蒙屬於自己的記憶，可這——

聖人最終消散於天？

這怎麼可能？若當真如此，那麼他現在所求的最後一步，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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