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採終於不再叫一聲“兄長”,只是慢慢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事情?”
從何時開始?
那就是一個比他更漫長的故事了。
賀遮半垂著眼,似笑非笑的:“記不清了,心懷不軌太久,連我自己都習以為常、無知無覺了。”
賀採那一下實在太重,賀遮緩了片刻後還覺得隱隱作痛,於是靠坐著門板,抵著唇斷斷續續地咳嗽:“說起來,我也想過,待你回來,知道了這事情,該要怎麼辦。”
他臉色微帶一些蒼白地抬頭:“其實一直沒有想得太明白,貪一晌歡罷了,但真知道你回來了,倒也就無所謂了,我想著,與你爭一爭她,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左右我們兩個,在她心裡,都是一樣的地位,差不太多的。”
“兄長這些年的聖賢書,還真是讀狗肚子裡去了。”
賀採聽到最後,竟沒惱,沉默一瞬,溫聲罵出這麼一句。
他心裡說來也實在不能理解,他不過是成了個親,不過是出門了一趟,兄長怎麼就變得這麼人模狗樣、卑劣不堪。
“嗯,的確是狗。”
賀遮想起什麼一樣,懶淡笑起來,因為笑得太暢快,牽扯起胸口的傷,又咳嗽起來。
他們兄弟兩個,生得有叄四分相仿,有截然不同的心性經歷,唯一共通的地方,似乎也就是會在面對崔盡宵和對方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捨棄自己血脈相通的兄弟。
外面的天光漸亮,兩個人稍後都有事情,似乎不該在這事情上再糾纏不休了,但各自心裡都不暢快,於是一坐一站,冷蔑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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