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點頭，“那個老大成親也是跟著我們住在貧民窟。他們想要做買賣，他知道我手裡有多少錢。

那個時候兩個小的都想要出國去。要交錢。

我最後還是給了兩個小的。”

“你真是糊塗，你的日子過成這樣都是你自己的問題。

這錢自己留夠了，給他們三個平分了。想要幹什麼差的自己想辦法。

只有老大在家裡。另外的兩個在國外，都沒有人管你，你就是出錢了也是你該他們的。

我想著那個時候他們應該都成年了吧？讓他們自己去想辦法，你看，你現在又怎麼樣？”

“可是我也不能不供著他們。”

“是啊，你供了，供出來的都是什麼？你啊，糊塗了一輩子。”

走到今天，也不是沒有原因的。自己的孩子教育的這麼涼薄。

馮素碧想到這裡又想到了自己養的秦淑華，其實是一樣的。可以說人的本性就是那樣。

“咳，都已經這個年紀了。什麼都別想了。”

他們上車，晚秋的大兒子祥子追出來，看著自己的媽媽上了高檔的汽車，心裡活泛了很多。

“素碧，送我回去吧，我收拾家裡的東西，都賣光了。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

“我跟你一起去。”

劉秘書聽了這話改變了方向。

“不用，雖然你也吃過苦。但是我這樣的活你沒有幹過。你回去吧，我晚上過去找你，放心我沒事。”

“真的不用我？”

“不用。”

車子停在了衚衕口。晚秋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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