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潮彷彿是尊重她的想法，沒再說什麼，一路上姜泉感到整個車廂漸漸被他的氣息填滿，然後開始侵佔，明明很淡，不是濃雜的香水，是洗衣後的餘留，又或是清潔物品的殘餘混在一起，卻像實物一樣往她的心裡鑽。

她悄悄瞄一眼，發現陳潮的外套拉鍊合到下頜處，乾淨利落到一絲縫隙都不透，什麼都看不到，姜泉趕緊繞開眼，心咚咚跳，感覺自己快被引誘著踏入沼澤，朝著一發不可收拾的慾望方向狂奔而去。

食色，性也。

她寬慰自己，腦袋開始轉移注意力的想今天上課的時候講的東西，沒多久忍不住彎身從書包裡拿出一本書，陳潮往後撤了下手，開啟手機手電筒，姜泉翻到溶液中粒子濃度大小比較，小聲，“就是，abc點的水解電離反應，想不明白。”

快車司機原本正看著後視鏡，心想這對高中生談戀愛真是不聽話不省心，結果走了沒多久，聽到女生竟然拿出來書本問題目，驚了一下，心想果真是自己心思複雜，看人不單純，現在孩子還是蠻上進的。

想到這裡，他還貼心的把自己的聽書給關了，順嘴催促，“快講快講，我家老二問老大題，每次都不給講的嘞！”

陳潮輕笑了下，拿過筆給她寫式子，姜泉看著他幾乎沒有停頓，在心裡輕嘆了口氣，然後認真的點著腦袋聽，半晌陳潮抬了下她下巴，“可以了嗎？”

“哦！”姜泉很快勾出答案，“這個是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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