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泉顧不得管身後的陳潮，跟興奮衝過來的高靜抱了個滿懷，兩個人黏糊在一起不肯放手，姜泉挽著她，腦袋蹭蹭，“你中午幹嘛這麼遠跑來這邊？”

男生跟在後面安靜的看著，眼眸沉了點。

高靜遞給她手裡拿的紙袋，文科樓那邊叄食堂的煎軟酪，掌心大的淡黃色圓餅被黃油煎的外皮焦脆，“最後一節班主任開會，我先跑了一會買的，怎麼樣？”

說完她神秘兮兮的往後瞅一眼，促狹的搗搗她，“什麼時候告白的？”

姜泉一口被噎住，梗在喉間上不去下不來，高靜趕緊給她塞一罐旺仔牛奶，“別激動，我又不會告狀。”

姜泉試圖插科打諢，被高靜一一忽視，最後不滿的凝視她，“姜泉……”

“其實，也沒多久……”姜泉嘆氣，拉著她快走幾步，停在路口賣烤腸的小攤旁邊，跟阿姨要兩根，付完錢後盯著自己腳尖，斟酌著開口，很小聲，“我不是故意瞞著你，我就是覺著不真實，我不敢。”

“你們同學知道嗎？”

“不知道，”姜泉搖頭，又生怕她誤會似的快速補充道，“是我不讓說的，我現在住在姑媽家，不想給她添麻煩，萬一同學之間亂說傳到老師那裡去，姑媽爸爸他們肯定就會知道的。”

高靜知道她一向小心，伸手接過阿姨刷好蘸料的烤腸，兩人拿著朝對面小區走，剛一穿過熱鬧的前街區，沒吃兩口的姜泉手裡一空，陳潮過來把她的零嘴從手裡抽走，迎著小姑娘質問的眼神淡定的解釋，“姑媽快到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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