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滌淨身上燒燎的味道,阿釐回到闢玉樓之前洗了把臉,冰涼的井水沖掉道道淚痕,哭過的證據只剩通紅的眼眶和鼻頭。
周琮的居所位於闢玉樓最南側,阿釐在外間預備好三個湯婆子端進去,就見他已然洗漱完畢,披著溼發,在案前翻看一沓沓寫滿的紙張,微蹙著眉,樣子投入極了。
阿釐將湯婆子一一塞進被褥裡,又去湯池間尋了巾子去他身後給他絞頭髮。
周琮便放下手頭的東西,順從地靠進椅子裡,方便她動作。
“雖說江南溫暖,可到底入了秋,大人可別再這樣溼著頭髮不管,小心偏頭痛。”
“我把外間的窗子全合上了,若是覺得滯悶,一會頭髮幹了我再去開一扇……”
她聲量不大,可人就在身後,這絮絮叨叨的話在這一刻填充了他整個思維。
偏生出一股子安心地懶散之感,方才十六急匆匆送來的信箋看到一半,居然也無心再拿起了。
“阿釐。”他忽然喚她。
“怎麼了?”她垂眸看他的額骨,真是生得利落漂亮。
“青湖荷花蓮葉未凋,明日可想去看看?”
阿釐情緒還低落著,聽聞他要帶自己出去玩也提不起興致,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臉頰貼上他的半溼的發頂:“大人有時間去嗎?”
“三日後須得返程,在此之前帶你在良株轉轉。”感受到她交迭在脖頸前雙手的溼意,便用自己乾燥溫熱的手掌,蓋住她的。
阿釐驚訝:“數目不是還差許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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