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肖深吸一口氣，急促亂跳的心臟勉強安分了一些。

她明明什麼都還沒做，只是才產生一點可恥的念頭，就已經很興奮了。

李域不是很傲慢麼，不是看不起她麼？要是能讓他吃到苦頭，哪怕只是一點點……嘖，她有點迫不及待了。

她屏住呼吸，緩緩靠近他。

“喂，你還好嗎？”她的聲音很輕。

李域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水，手背蜿蜒的淡青色青筋襯著指節用力得有些發白，他睜開隱隱泛紅的眼，沉默凝望她，眼神忽然有些傷感。在她看來，像是在藉著她的臉懷念故人。

她的腦子嗡地一聲，頭一次，那麼清楚地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是她的親生父親。

“我是誰？”她仰頭直視他的眼睛，好奇他的答案，“你在想誰？”

他依舊不做聲，垂眸看她。

什麼意思啊？她不耐煩了，挪開視線，低頭瞅了眼他的褲襠，得，還支稜著呢！

她惡趣味地笑了笑，忽然後退兩步蹲下，舉起手機，攝像頭由下往上對準他——

“咔嚓。”

定格的一瞬間，灰色西褲下結實有力的挺拔雙腿幾乎佔據了大半幅畫面，往上即是欲迎還拒的半裸溼身，以及那張半沉在陰影裡的冷峻臉龐。

她的目光自覺地流連在他兩腿之間的巨大凸起部位，該說不說，灰色確實挺顯大。

淌下的冰水浸溼了西褲，泅溼的布料顏色更深，緊貼在那處，將碩物凸顯得恰到好處。

她多看了幾眼，滿意地儲存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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