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前。

飯店內，宋韻然捧著杯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喝著飯後暖胃的熱茶。

今天的這頓晚飯，她吃得食不知味，心思屢屢飄去別處，陸景時的身影一再地在她腦海裡亂晃。

不該這樣的，陸景時見到虞希以後會說什麼做什麼，和她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虞希在他心裡有多特殊、多重要，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可她心裡，還是會對這樣的事實，感到有點難過。

要始終保持理智，永遠都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情。

“小然？”

“嗯？”聽到陳暮叫她，宋韻然強行將自己從那種難過的情緒抽離出來，“怎麼了，陳教授？”

“你的筷子掉了。”陳暮臉上的表情透露著幾許無奈，“剛才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聽見。”

宋韻然順著陳暮的目光往地上望去，只見一雙筷子正靜靜地躺在那裡，也不知掉落了多久。

“啊……我沒注意。”

陳暮看著宋韻然拿著紙巾擦拭筷子的動作，眸色複雜，認真地思考過後，才又一次開口，“小然，你有心事吧，我感覺你今天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

“陳教授，我……”宋韻然還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不想陳暮早已將她看破，內心不免因自己不禮貌的行為感到有些慚愧，“對不起，我今天確實不在狀態。”

“沒關係，可以理解，我也經常會有困惑煩惱的時候。”陳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著該如何繼續說下去，“可能這樣問有些冒昧，如果讓你覺得不舒服的話我跟你道歉——是因為你喜歡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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