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帶她觸碰到這個秘密的人,將是她最堅固的盟友,最無間的夥伴。
母親說,天下沒有可稱信任的關係,你可以用刀去威脅,用黃金去引誘,用教條去束縛,但不必給予信任,信任對於帝王來說,是種愚蠢的奢侈。
傅蕊不這麼覺得,她知道這個少年在抗爭著什麼,他也知道她在為何而掙扎,他們共享秘密,世間沒有比這更牢靠的事。
更何況,到了後面,這些秘密如雪球一般越滾越大,再也無法分割收斂。
燭火昏黃。
年輕的帝女垂著脖頸,用鑷子拆卸蟹胃和蟹腮,這二者都是極其寒涼之物,常人不能食,尤其是本就身體虛寒之人。
世人知道涇川侯世子於十三歲那年落水,患上虛寒之症,從此足不出戶,流傳出病鶴的聲名。
但傅蕊知道,他那天的確沾了水,卻不是御花園中的池水,而是夏日午後傾盆雨水。
少年跪在雨中,身側是一隻斷手,一柄斷劍,而他臉上的表情也像斷了氣的絕命之人。
傅蕊第一次看見有人能陷入如此深沉的絕望,他好像經歷了足以摧毀一個人的事,因此失去了表達或傾訴的能力。
他只低聲說:“求殿下賜罪。”
傅蕊拋開了手中傘:“他要你動手,你何罪之有?”
她平靜地問:“他最後說了什麼?”
江琮說:“先生說,祝願殿下平安喜樂。”
雷聲轟鳴,閃電映亮了少年的臉,她看見他唇角的血痕,原來人在痛苦到極處的時候,真的會從心底流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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