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死後一週,我的主治醫師宣佈我治療效果良好,精神情況穩定,准許出院。他給我所謂的治療就是注射鎮定劑,我每天要睡二十個以上小時。在我睡著時,會有嚮導過來做那個哨兵對我做過的事。有一次我醒了,“看”到了。嚮導身上發出一條發光的觸鬚似的東西,靠近我。她做的很柔和,沒有他那樣讓我痛苦,如果我沒有醒著,根本感覺不到她這樣做過。
可我還是很反感。因為她在奪走我的憤怒,我的痛苦,我的悲傷。
我站在地毯上。我沒有允許過任何人清理這裡,可是這裡被清理過了,空氣裡飄著漂白劑的味道,到處都很乾淨,就像我的思維和情緒。這是海倫橫臥的地毯,那是他強迫我的櫃子,那是他躲藏起來看著我的臥室的門。我坐在沙發上。哀傷像一條淺淺的小溪輕輕地流過我。不應該是這樣的。塔區派來的陪同我的人坐在我身邊,溫柔地看著我,並不說話。我想她肯定已經處理過很多像我一樣的人,很懂怎麼處理我。我覺得這很噁心。但我還是在她張開手臂時,忍不住靠在她懷裡,哭。她也是一個嚮導,等我開始我的課程後她還會是我的一位老師,還是我的舍監。現在她像我的姐姐,輕輕拍著我的肩膀。沒有伸出精神觸鬚,沒有疏導。她只是耐心地等待著。
我哭夠了,她開始幫我一起整理我的個人物品。就這樣,海倫死了一週後,我搬進了塔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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