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霜撇了下嘴角：“我又沒讓你謝。”真要說起來，應該是她要謝他才是，當初兩人定下那暫時的聯盟，也沒真要約定對方需要拿命來遵守的，鷹翼一直沒有離開，已經把那契約履行得很好了。

“對了，”鷹翼看向無霜旁邊的九幽，怎麼看，怎麼覺得礙眼，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道：“之前我們說好的八二開，你算算，到底是我們誰欠了誰的，若是無霜欠我的，那我也不要了。若是我欠了無霜的，給我個數，我會雙倍還她的。”

鷹翼見無霜想要說算了，擺手道：“一是一，二是二，親兄弟也得明算帳。”他是男人，可不想被人說，他佔了無霜的便宜。要不然，他自己心底的那一關就過不去。

無霜也不是那種太計較的人：“好，你要這樣，就這樣。”說完，她轉身跨上了夢馬，由夢馬揹著她慢悠悠地往休息地走去。

九幽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鷹翼，道：“這樣有必要嗎？”

“為什麼沒有必要呢？”鷹翼斜著眼，飛快地掃了一番九幽，臉上又浮現出了那種不可一世的邪魅笑容來：“有些事兒，自然說明白得好。”

無霜忍不住回頭，她總覺得他們這話裡有話，可她把那兩個男人的表情都掃視了一番，也沒能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什麼破綻來，乾脆就放棄了。

待她回頭，九幽緊繃著的心才稍稍安了些。他剛剛那話是在試探九幽，他太好奇無霜和九幽的關係了，準確來說，九幽和無霜相處的關係讓他覺得很快，根本就不像是情人關係，反而像是附庸關係。更詭異的，他覺得是九幽在附庸著無霜。這種附庸關係可比情人關係還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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