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闆抱住了程相儒，在他耳邊極小聲道：“金劍在另一座黃腸題湊的金井裡。他們有人過來了，快打我！”

程相儒沒有動手，他不知該怎麼打，也下不去手。

周老闆拉起程相儒的手，拍向自已的臉，而清脆的打臉聲，卻是他用自已的手打出來的。他慘叫一聲，用力撞向旁邊牆面，竟撞得滿臉是血，還掉了半顆門牙。

“給我！要不然我殺了你！”周老闆從地上爬起來，舉起槍對準近在咫尺的程相儒，厲聲咆哮。

第489章 最後一次

看著眼前滿臉是血且表情狠厲的周老闆，程相儒感到很陌生，他從未見過周老闆如此狼狽。

而這狼狽的模樣，竟然全是出自周老闆自已之手。他似乎就是要用這幅模樣，以及之前放的那幾槍，表現出一場並沒有發生過的激烈戰鬥。

他是以傷害自已的方式營造假象，來獲得那四個人的信任？

他用傳說和自傳的矛盾，來解釋他的是非觀，說在“成事”這一結果前，所有的令人不解的困惑都沒有在意的必要。那他究竟要成什麼事，以至於他將自已從說話到做事都進行了難以理解的割裂？

他這邊騙程相儒，那邊騙海外勢力；他總是那麼掏心掏肺，又總是那麼難以看透。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

他到底想怎樣？

要再相信他一次嗎？最後一次？

不！不能相信他！絕對不可以！

兩個不同的聲音在程相儒腦中盤旋，都似在勸說，也好似在互相爭吵，使他心亂如麻，頭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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