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樹森……這個名字牽動著一些痛苦的記憶，如果秦三水沒有提起的話，王淼已經努力將其封存起來了。

那時候自己六歲，家中還落魄，一家人一起住在這偏僻地方，跟張樹森家只有一牆之隔。

平日裡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王淼自然什麼都知道，這個張樹森整天裝瘋賣傻，猥褻村子裡的小女孩。

六十多歲的人了，總是抱著人家七八歲，十幾歲的小姑娘不鬆手，把人家嚇得哇哇哭。

而孩子的家長一找來，老頭兒就躺在地上打滾兒，說自己這麼大歲數了喜歡孩子怎麼了之類的話。

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壓根拿他沒轍。

有一天張樹森又抱著一個七歲小姑娘不鬆手的時候，六歲的王淼氣不過，一咬牙直接撞了過去，怎麼就那麼寸，撞得張樹森倒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兒。

張樹森氣急敗壞，攆了王淼小半天，最後實在跑不動了，氣喘吁吁的回到家中，王淼也躲在外面一天沒敢回去。

傍晚回去的時候，才知道張樹森下午的時候突然犯病了，現在躺在床上已經不行了。

王淼的父親帶著他去探望，卻看到張樹森在床上翻身打滾兒，痛苦的掙扎著，兩隻眼睛全都是血紅色，呼吸更是粗重的如同牛一般。

看到王淼進來了，張樹森顫巍巍的指點著，彷彿是從喉嚨中硬擠出來的聲音：

“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說完這句話之後，張樹森兩眼一翻，直接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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