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檔案連帶著筆被春愁放在桌上，然後轉手拿起一旁的馬克杯，雙腿自然交迭，身子往後靠去，抬手把杯子遞到嘴邊喝上一口，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看一下吧，沒什麼問題的話就把它簽了”

坐在旁邊的尚雪微微側過頭，目光掃過，眼神中帶著一絲不經意的探尋，像是無聲的詢問。

春愁沒有說話，只是俯身把馬克杯放回桌上，看不出情緒。

尚雪轉而一聲輕嘆，眼神中那一絲不起眼的試探化為了寵溺，拿起桌面的檔案，開始粗略地翻看。

……

第三條：雙方見面時間每週至少五天。

第七條：禁止傳播雙方的任何負面輿論。

第十條：禁止強迫性發生身體接觸。

第十五條：單方面解除關係需額外賠償損失費。

如違反上述任何一條約定，甲方有權向乙方索賠。

索賠金額……

甲方：春愁，春思

……

尚雪的目光快速掠過字裡行間，而後從容地放下手中這份不合理的契約。

唇角微微揚起，伸出手，指尖輕輕挑起春愁的下巴，兩人的視線交匯，尚雪戲謔地說道：“這是，要讓我賣身了？”

春愁：“只是走個形式”

“形式？嗯……那我要是不籤呢？”

春愁微微蹙眉，盯著尚雪的眼神裡帶著不容忽視的警告，慢悠悠地說：“你覺得呢？”

而尚雪盯著與昨晚判若兩人的春愁，倒是來了興致。

“那我要是簽了，有什麼好處？”

“好處？”春愁唇角輕輕揚起，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看似柔和，卻隱隱透出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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