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這是諸葛亮跟王粲對鄴城的第一反應。

還未穿過長長甬道，喧鬧的鄴城便撲面而來。

商賈在店門口呼喊，小販拖長聲音，挑著擔子走街串巷。商賈坐地，或在鄴城居住，店中夥計要麼睡在店裡，要麼住在城外。

小販更是日出而出的，日落而息，他們穿越整個鄴城，對鄴城瞭如指掌，人人都對高高在上的李雲義心存感激，卻又不知道一隊騎士簇擁的便是齊公李雲義。

“先生，吃不吃燒餅？”

“香梨，青州的香梨。”

“大爺進來玩兒。”

炊煙味，水果的清香味，街巷當中揮之不去脂粉味涇渭分明。在荊州幷州看不到的市井味兒讓諸葛亮眼花繚亂，他不是憨憨，自然明白這一景象出現的前提是什麼。

鄴城繁華，遠遠超過這兩個年輕人的想象。

“來來來，這是青州最新造的齊公紙，有沒有先生願意留下墨寶？”

一處臨街商鋪，一位穿著儒服的中年人正在拱手，身後兩個夥計一人舉著一張白紙，正在炫耀。

王粲趕緊解釋：“這是齊公下令，不斷改善後的紙張。此紙潔白如雪，手指輕碰，好似凝霜，清涼，平整。”

諸葛亮放眼望去，那中年人不敢侵佔街道，就在店門口小心翼翼的演示，招攬客人。什麼墨寶都是假的，讀書人一旦用了紙張，絕對不會還有憨憨願意手刻竹簡。

竹簡這玩意兒，不緊複雜，操作還十分難。刻錯了一個筆畫，就得換一個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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