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躺在那床上。”導演指揮肖久輝道。

他們的拍攝場地是化妝間隔壁的房間裡，佈置的紫紗金綢，儼然是大家閨秀的閨房。

肖久輝點點頭，走過去，掀開架子床上的粉色錦衾，抬腳爬上去。

他蓋上這軟和和的被子躺下，背後冰涼的假長髮貼著單衣傳來不適的溫度。

“你側過來躺。”導演站在顯示器後面。

肖久輝側過身，面向一眾攝像儀器和戴口罩的工作人員。

女化妝師過來幫肖久輝理了理頭髮，拿著粉撲往肖久輝眼角補補妝，然後直起身又解開了系在床邊的紗帳。

肖久輝看著淡紫色的紗緞放下，模糊的遮掩了女化妝師半邊的身形。

直到紗帳全部放下，肖久輝眨眼，透著紫紗帳看床外的情形，那叫一個迷離。

“行，就這樣。”導演高聲喊道，“崔鶯鶯閉眼，開拍。”

不一會兒，一股強勁的風吹開了輕微搖晃的紫紗帳，那飄開的紗緞貼著肖久輝的額頭擦過去，露出肖久輝睜得清明的雙眼，大刺刺的面對聚焦的攝影機。

他下瞥看到放地上呼呼工作的鼓風機。

“不是叫你閉眼嗎！”導演騰的火了，叉腰說道“你這麼不配合怎麼拍？”

肖久輝心想，怎麼可能閉眼呢？閉眼我也哭不出來。

他坐了起來，面無表情道“我請求一瓶眼藥水。”

此話一出，眼前繽紛色彩變化黑白，粉色的方框彈出——導演同意你的要求，但是你有什麼東西給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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