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死亡，與他狂傲的生平截然相反，就連肉身的材料都毫無用處，碎掉的骨骼與妖丹，以及光禿禿、血淋淋的肉身，就算化入泥土中都無法滋養太遠的靈植。

生時禍亂，死時無用。拂衣愉悅地牽起嘴角，這恐怕是戾霄最怕的結局，也是最適合他的結局！

“丹玉師姐，勞你噴個火燒了他。”拂衣不想這糟心玩意融入修仙域，要死就要死得透透的，半點機會都不留。

“好嘞！”丹玉一雙小胖手在圓滾滾的腰間，嘟著嘴呼地一噴一團金紅色火焰，先天異火的氣息裹在焚天焰中，熾熱頓時讓眾人飛退了數十丈。

饒是世間最暴烈的兩種火焰融合，也持續燒了半個時辰才將玄鳥肉身化作灰燼，為了不讓火焰熄滅，丹玉時不時就得嘟嘴噴火，到最後都要著臉頰噴，把不遠處的門和小輩逗得哈哈大笑。

戾霄的死，像是一片羽毛劃過平靜水面，過了就了無痕跡，沒有再讓眾人有任何情緒波動。離開的時候，拂衣不曾回頭記這座山峰，就像她以後再不會記得戾霄一樣。

飛身來到傳送廣場，看到那座設數百重陣法以及數百衝結界的傳送陣，眾人都不由主繞著走。不單是威壓震懾力太大，還有那閃瞎人眼的靈光，遠遠望去視線都要模糊了。

“你先回宗門等候吧，未央山脈已有異常靈氣波動，此去再歸來，上域應該就融合了。”

拂衣在途中聽易正、易邪和高乘清彙報了未央山的訊息，那裡還未現黑色漩渦，但她告訴他的方位確實有了不尋常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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