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燼走了。
腳下的碎片和血跡還狼狽堆疊,他拿著那瓶能讓人失心瘋的解藥,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他其實未必不知道紅妝可能是騙他的,也許她身上還帶著無害的另一種解藥,可直到他邁出客棧大門,身影消失在日光下,他也沒有問。
愛而不得久了,就會積鬱成疾,他已經病得太久太久,紅妝給他指了條明路,儘管卑鄙又下作,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去了。正如當初那個寂靜的夜裡,他將訊息透露給她,借了她的手去殺殷芳川一樣。
誰說真正的愛是不求回報的?
人慾無窮,反有所求,皆是欲。
這個青年人被無終的盼望折磨得不成人樣,他可能也曾意氣風發,也曾鮮衣怒馬,但如今活成這種樣子,誰也不能說句他心裡是快活的。
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在少年時期,於煙雨濛濛的江南水鄉,望見了亭臺樓閣下一襲桃花裙的姑娘,就此心動,一次一生。
也許這樣的結果才是他最想要的。
*
這一天過得心煩意亂,原本說好回季家,又生生耽誤了一下。
紅妝躺在床上,腦子裡還在想戚燼說的事情,謝離憂如今被囚禁,生死不明,季之遠下了如此毒手,她不確定季寒初能不能夠接受得了。
要不要告訴他,這個選擇在她知道這件事開始就在心口徘徊。
但更多的,是想他對殷青湮,想他口口聲聲的“未婚妻”。
想著想著,睏意竟然上來了,大概情緒起伏太激烈,消耗了過多力氣,她沒一會兒就睡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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