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個月，程漁與程以呈的相處不像是炮友，因為他們都太忙，再沒有機會向從前一樣，花幾天時間用來做愛、纏綿、休息。他們更像是共同作戰的戰友，互相撫慰，互相鼓勁兒，只是程漁從來不會把高二的功課帶回兩人共同的“家”，她把跳級的事情對所有人保密，只自己默默耕耘，有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比他一個高考生還要忙，壓力還更大。

因為步調一致，這段時間的相處反而讓她覺得踏實，更有安全感。

離程以呈高考還有最後半個月時，兩人之間建立起來的適度距離被打破。一切已成定局，他不再給自己壓力，而程漁，也迫切需要做愛來緩解壓力。於是最後那段時間，他們瘋狂做愛。

程以呈把她壓在落地窗前夯，在夜深人靜的凌晨時分，在天色矇矇亮的清晨，她的乳房被玻璃擠壓出莫測的形狀，他們的液體飛濺，他們擁有年輕的無窮的精力，享受著身體的愉悅，這是一段無法復刻的時光，是以後想起都會搖頭咋舌的荒唐。

程以呈在初夏來臨的時候迎來了高考。

程漁還記得他走出考場時的景象。臨近傍晚，晚霞鋪滿了整個天空，是豔麗的橘色。學校門口圍滿了考生家長，每走出一個人，就會引發一陣騷動。大爹爹和嬸嬸在顯眼的位置搖頭盼望，程漁藏在角落，默默等候，就在不經意間，也許是摩托車的鏡片反光晃到了她的眼，也許是清風吹亂了她的發，反正就在某一個瞬間，他走了出來。他是輕鬆的，自在的，信心滿滿的，他一眼看到父母，抬起長腿小跑幾步，與他們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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