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拿了車鑰匙就想出來送她：“你要去哪，要不舅舅送你？”

謝芷默含糊不清地拒絕，正百口莫辯，手機響了起來。

她條件反射地接起來，卻不是明笙。林雋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靜，摻了絲擔憂：“明笙出事了？”

“對，我找不到她！她怎麼能連我都不說一聲呢？她身邊都是些酒肉朋友，出了事能說得上話的也就我們幾個，她能找誰啊？”

“你先別急，芷默。”

謝芷默怎麼可能不急。

林雋的呼吸聲清晰在耳：“你現在在哪裡？我來接你。”

※※※

謝芷默見到林雋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一點。外婆她老人家都睡了，謝芷默隨便編了個藉口搪塞了謝母，匆匆忙忙跳上了林雋的車。

她拿著手機一遍一遍打明笙電話，遮蔽了鋪天蓋地的新年祝福簡訊。手機打得只剩百分之二十的電，電量不足的提示音跳出來，她整個身子都一彈，還以為有了訊息。

林雋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一邊開車一邊安慰她：“你不要太擔心了。明笙那麼豁達的人，不會想不開的。”

網路暴力逼死人的事也不是一起兩起了，越是有名的人摔得越狠。明笙在網路上本來就高人氣，形象一直很好，這回還拉上一個許亦淑一個豪門未婚夫，粉絲能放過她才怪。

謝芷默說不出來是不是怕她想不開，但就是一定要聯絡上她才放心。

林雋挺理解她這心情的。當初她在曼谷出事，明笙也是急得一宿沒沾床，要不是護照問題恐怕就直飛泰國了。她們兩個好得跟連體嬰兒似的，誰也離不開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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