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他們在山的心臟處，要想出去，得從一條沒及膝蓋的水道一路蜿蜒向前，尉遲夜來舉著火把為前路照明，喬音音叄人扶著石壁，深深淺淺、不緊不慢的走著，小心翼翼避開河底尖銳的石頭。

喬音音一邊走，一邊怔怔出神，反覆思量尉遲夜來口中的交易，越覺得不妥。

司塵雪忽然停步，說道：“前輩，前方是個水潭。”

尉遲夜來幾天幾夜未曾閤眼，這路上都憊懶不曾開口，她疲倦的說道：“把我放進水潭裡，我們得從這裡游出去。”

她又吹氣古怪的口哨，不多時，平靜的湖面捲起一陣漩渦，她整個人沉入了水底消失不見。

“我們也走。”司塵雪扔下火把，轉頭抱起了喬音音，也跟著魚群的動靜向深處游去。

好在這次路程極短，十幾個呼吸之後，他們齊齊冒出了水面，湖水清粼粼的，司塵雪擦去臉上的水痕，打量著此處，此時已比洞中明亮的幾倍，隱隱有光亮透了進來，是個半月形、狹長隱蔽的崖谷，四周水草豐茂，只要順著地下河就能走出去。

他繼續將尉遲夜來背在背上，左手牽住喬音音的右手，暗自為她渡上一點內力，供她取暖，但心底仍是擔心不已：“音音，你冷嗎？”

“不冷，得多謝你的內力。”她微微一笑，但因藏著許多心事，笑意並未達眼底。

他彷彿察覺到了什麼，更是緊緊握住她的手，之後的時間裡，叄人都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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