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宅的夏日,漫長而慵懶。貓犬在席榻上瞌睡,鹿鶴在蕉葉下閒眠。
要到日落後,才漸次活躍起來。健僕汲了井水,擦洗廳閣的地磚;換上潔淨的坐席與寢具;點起香藥,薰走蚊蟲;在高几上放置冰山及素馨等芳草;最後放下層層鮫幕與竹簾,隔絕出一個清涼世界。
大器拿出日間作的一篇賦,做最後的潤色。阿伊、阿周忙著背誦詩章,以備父親晚上查考。
瓊嘉亦謹遵姬妾的職業規範,沐浴更衣上晚妝。
崔君羨退值歸來,省問老父畢,與愛子、愛姬一起用晚飯。
餐後飲茶時,大器將賦呈與父親。
君羨詞翰上有限,不願假充內行評判兒子的習作,只暗暗驚奇於大器這筆字,凌厲囂張如鬼爪痕。他的文風同樣陰鬱,君羨無法欣賞,但拿給當代文宗看時,卻博得一片讚揚聲。
阿伊、阿週日間背誦太白將進酒,本來極流利,到得父親跟前,卻磕絆起來。其實要怪纓子課子過於嚴格,動輒打罵,以至於二子對查功課都有了陰影。
大器五歲便能記誦庾開府哀江南賦,七歲能屬文,是聞名上京的神童。今上曾召見,將他抱在膝上獎諭。
纓子因此越發看不上己子蠢笨,“還是天子外孫呢,怎麼連個婢生子也不如?”
崔君羨時常外出將兵,與兩個幼子互動少。阿伊、阿周不諳父親脾性,以為他和母親一樣暴躁,惴惴望著他,幾乎眼淚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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