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柏低頭看著手中變了弧度的鏡架,開始的裝模作樣和後來的震驚憤怒都在長久的沉默中偃旗息鼓,獨留他一片空白用於消化周謹南方才的言語。
夕陽在無聲息時褪去,周宅的燈火到了固定的時間瞬間亮起,豎在偏廳一隅半人高的青瓷瓶被屋內的明燈與窗外的暗光爭出一道清明分界線。
“看來是你忘了,忘了那個男人是誰,也忘了二十年前結髮妻子在樓頂的縱身一躍。所以這這麼多年,你可以繼續心安理得地生活在這棟房子裡,在這裡褪下人皮偽裝,做盡骯髒的勾當。無視法紀,狂妄地豎起特權高旗,你以為有周氏靠山作保此生都不會有人敢找你討債,過去的都可以過去。”
不同於狠戾言辭,周謹南語氣始終平平,以至這番言論乍一聽不像指控,反而是替罪人陳述。
周長柏再沒表露過多的情緒,他只是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還記得程文斌嗎?”
極陌生的名字,不在他的利益圈中。周長柏用沉默宣告遺忘。
周謹南看著對面弓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他對自己作過的惡因不屑一顧而選擇遺忘。
世上為何有這樣惡的人?
這是周謹南直面的第一個人性問題,直到現在他也沒有答案,獨剩年少時濃烈的恨意在經歷漫長年歲侵蝕後被挫磨成了無盡蔓延且永無止境的厭惡。周長柏就像是貼在他心臟上的一張狗皮膏藥,經此過濾迴圈的血液全被烙上了骯髒的印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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