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滿意自己的猶豫不決、搖擺不定,不滿意當下境遇的進退兩難,不滿意景念北那群人的輕視與不信任……唯獨沒有真的不滿意祁陸陽什麼。
她怎麼捨得。
陸晚不夠聰明,也算不得理智。長久以來,她看世界遵循的是自己設定的狹隘標準,非黑即白,非我即你,一旦選定了某個立場便會堅決貫徹下去,一刀切個乾淨,不留灰色地帶。
可惜世事本無常,它有黑有白,既清也濁,沒有單純的善惡之分。就連她奮不顧身愛上的人也是。
掩耳盜鈴的堅持如今已經不管用了,陸晚只得用某套理論來強行麻痺自己:只要條件允許,時機成熟,人人都能作惡1。
她和他皆是凡人,沒有例外。
詫異於陸晚的不依不饒,祁陸陽將視線對上她清澈的眼——一雙不論在什麼浮浪場合,都能不染喧囂的眼。
此刻,這雙眼裡盛滿了委屈與迷茫,像個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
從小到大,不管是在父母還是在陸瑞年那兒,陸晚都被養得很精細,人人把她捧在手心裡,包括陸陽。等長大了,她也是裡裡外外罩著渾然天成的嬌嬌之氣,皺眉,嘟唇,牙關緊咬……俏生生一張臉越委屈、越生氣越顯得好看,就連氣話聽著都軟和甜糯,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少年時的陸陽,最喜歡的就是她這幅樣子。
於是,陸晚晦澀難言的曲折心思,穿過皮囊,落入人眼,只剩道不盡的旖旎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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