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潑墨，顧挽哄著顧橙睡著後，默默站在門口。

夜風冰涼刺骨，她低垂著眼，在萬家燈火中聽著寂靜的落葉聲。

沈瑜躊躇了一會，步履艱難走到顧挽面前，顧老師骨子有著漫不經心的懶，好像所以問題都可以輕描淡寫的解決，她很少能看見這樣脆弱的顧老師，很害怕，很害怕惹顧老師的難過。

不安的樣子像是是砸壞了家裡碟碗的小孩子，她太小，不知道怎麼表達愛意，也不知道怎麼哄女人開心，踱步過去，扯住顧挽的袖子，小聲喊道：“顧老師。”

“回來就好。”顧挽只說了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牽著沈瑜走向溫暖的家中，去掉一身寒意，溫和的說道：“我去給你做飯了。”

她沒有先去廚房，而是在衣櫃底處翻出一件不太普通的毛衣，咬著唇不安的穿上，毛茸茸的觸感直接貼在肌膚上有點瘙癢，她撩出衣服裡面壓著的長卷發，背後鏤空，涼嗖嗖的感覺宛如丟失了遮羞布。

希望這樣能讓她開心一點，顧挽紅著臉拉了下短短的衣襬。

進了廚房還是要好好穿上圍裙，可愛的小熊圍裙繫上，迷人的腰身就一下子顯出來，點開煤氣灶，彎腰拿出一碗飯，輕柔的問道：“沈瑜，吃蛋炒飯行嗎？”

正坐在沙發上發愣的沈瑜聞言，尋著聲音走進廚房，她站在顧挽身後不敢發聲。

長卷發都被挽在胸前，裸露的後背在白色的燈光照射下，浮現著瑩光，一對消瘦的蝴蝶骨展翅欲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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