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趕往灰海的這一程,遊走於西黎和昶境的交界線,每一日霍熒引著祁曜看的事物都新鮮有趣,與祁曜不同,霍熒生在市井,也曾到過高處,甚至當年一路流亡,實打實從米德加經由西黎往昶境走了一遭。
他像寵溺的父兄,帶祁曜著實體驗了一遭市井喧鬧,人間百態,這是晷不曾展露給祁曜的部分。人心的柔軟,鮮活,哪怕是貪婪,自私,任性,都是實實在在存在於人身上的東西,哪怕它們在晷所推崇的理性,淡泊,節制面前,顯得那樣不值一提,卻也沒什麼值得逃避。
至少霍熒是這樣說的。
霍熒會親吻她,她偶爾回敬,人流熙攘的街頭,晦暗空寂的水族館,濃廕庇日的密林,還有狹窄擁擠的遊戲艙,祁曜哪怕學會親吻,卻更喜歡咬破霍熒的唇,令他的臉上增添一抹豔色。他的眼裡太淒冷了,倘若不添這一抹,整個人就黯淡成一點將失未失的熒燭,就像他的名字,微弱得快要散了。
祁曜看著霍熒自街邊花販的籃子裡捧出一大捧雪白的花,團簇的每一朵都是花瓣細長,花蕊單薄地挑著,哪怕開得一團熱鬧,細看之下,卻每一枝都各不相擁,因而顯得孤寂溟冷。
霍熒抱著一大捧花的模樣有點滑稽,“以前只在米德加見過,很久沒回去了,思鄉情切,沒忍住多買了點。”
見他要將花給自己,祁曜後退一步,移開視線,“我不喜歡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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