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型不同，小陽春的腳踏車特別高，連帶著後座也高。她沒試過坐人後面，按住座椅，她屁股往上蹬，兩腳不能著地，她抓住小陽春的衣服。

小陽春抖抖肩：“別拽。”

“你想摔死我？”

“哪那麼容易摔，”他蹬起腳踏車，故意往石子上過，“你死了嗎？”

“誒誒——”她抱住他胸，“我腳沒地方放，你別晃！”

“你手放哪？”

“你豆腐做的？”

“手拿開！”

她退而求其次，只能摟住他的腰。

去方檸萱家需要過橋，沿著黃河邊騎了一路，半道上她拍拍小陽春後背：“還有棗樹！”

“廢話。”小陽春蹬著車。

“我說還有棗，紅棗！”她又開始拽他衣服，“你停車。”

小陽春腳踩地，煩道：“你蝗蟲啊？”

她跳下腳踏車說：“我跟你可是親戚。”

小陽春把腳踏車停一邊，跟著她走到樹下，往上一瞄，說：“這幾顆不好吃。”

“長得這麼珠圓玉潤呢。”

“你語文老師怎麼沒被你氣死？”

她擼袖子說：“吃了就知道好不好吃了。”

“十月中旬的最好吃，現在十一月了。”

小陽春拎著她外套帽子，把她拽開，墊腳摘了兩顆低的，在手上擦了擦再遞給她。

她質疑：“你手乾淨嗎？”

小陽春把一顆紅棗直接塞她嘴裡，剩下那顆他沒擦，自己吃了。

看小陽春的模樣，他應該覺得味道還行，所以他又摘了幾顆能夠著的，同樣擦了擦再給她，她沒再多問，免得被他塞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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